漆黑的夜空,低矮的木質屋檐,劇烈的茲拉聲打破了安靜的氛圍,緊接著風威火猛,潑水成煙,火舌吐出丈多遠,舔住就著。院子里的柴垛化作巨大的火龍,隨著風勢旋轉方向,瘋狂舞蹈,很快將房屋連成片火海。丈余長的火舌舔在附近的房檐上,又接著燃燒起來,只聽得屋瓦激烈地爆炸,瓦片急雨冰雹般地滿天紛飛,頃刻間砸倒屋里的擺設。片爆響,陣慘號,妻子和孩子滾滾爬爬逃離火場。 場景變換,手術臺上躺著因為麻藥已經失去了知覺的妻子,焦黑的皮膚在手術燈的照射下異樣的刺眼,外科醫生用手術刀緩慢的切開妻子身上的皮膚,輕輕的取下又在腿上切下完整的新皮,鮮血順著腿染透了手術臺,緊接著畫面格在妻子痛徹心扉的嘶吼和孩子在火場里驚恐的眼神。 “??!”渾身濕透的全順哲又次被這個夢給驚醒,他已經記不住這是第幾次了。20年前還在濟州島的生活的時候,電器事故讓他家發生重大火災,兒子、女兒幸免于難,但自己的妻子卻遭受重度燒傷。這么多年來,他每個月都能夢到那個晚上,都能在夢里看到這些記憶中的場景。雖然現在的他家庭幸福,但妻子身上的傷痕卻成了自己永遠的痛。 看著在旁被自己吵醒的妻子,他輕輕的撫摸著妻子的頭發,安慰到:“老婆,趕緊睡吧,我今天睡不著,起來看會書,你接著睡?!?br> “又做夢了?沒事的,都過去這么久了?!?br> 看見全順哲已經起身,妻子關心地補了句“晚上涼,看書把衣服披上?!?br> 全順哲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前,看到手機上的羅雅發來的未讀消息,是關于他原來的中國朋友肖明的,想來韓國和自己會面。 這個肖明是曾經炙手可的傳奇人物,但三年前的場變故,讓他徹底消失在公眾視野。不過,羅雅的信息里出現了“燒傷膏”的字眼,讓這場突然的邀約對全順哲來變得沒那么尋常了。 自己雖然是韓國頂尖制藥企業的創始人,這么多年也接觸過各種所謂的神奇膏藥,但真正能起到作用的少之又少,而且向肖明這樣的業內翹楚,他出的話在全順哲心里的分量自然又有所不同。 看著電腦上的時間,撥通了羅雅的電話。 “肖明先生他什么時候來?時間確了嗎?” “暫時沒有,看您這邊的行程安排,如果需我盡快安排?!彪娫捓飩鱽砹_雅特有的軟糯聲音。 “那這周如果可以,我想和他見面,到時候我安排人去接他?!?br> 掛斷后,全順哲深深的呼了口氣,他希望這次的見面可以給自己帶來些消息。 三天后的上午,全順哲的對面坐著肖明、羅雅和肖明帶來的他的合伙人,翻看著手上厚厚的商業計劃書,全順哲問道:“肖先生,您的合作意向和介紹沒有問題,但這金額方面我有些疑問。您也知道,您現在和樸先生合作的樸方公司,無論是公司效益還是運營情況,都無法讓我認同估值的億人民幣。所以您提出的1000萬人民幣的投資,我可能需再考慮考慮?!?br> 肖明端起手中的茶杯,輕輕的吹了上面的浮沫,笑著:“我們這次提出的融資計劃,不僅包括對于樸方公司的合作,還有就是我提過的燒傷膏的知識產權問題?!?br> 完,他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個文件袋,接著:“這是我們做的燒傷膏這么多年來的動物實驗、藥理實驗和臨床實驗報告,全總您先看下?!?br> 接過文件袋后,全順哲頁頁的仔細翻閱,仔細程度超過了剛剛看計劃書的狀態,樸元日看到這樣的全順哲,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。 他想到之前肖明和自己過的話,“如果這個世界有人想打動全順哲合作,你比任何人都方便,因為你有我知道的最的燒傷膏,這就足夠了?!?br> 個時過去了,羅雅給他們換了兩次新茶,全順哲才把文件袋裝,放到桌子上,緩緩的開口,:“肖先生,我敬佩您的為人,也相信您的能力,我想先確件事,這里面所有數據的真實性沒問題吧?” “這個自然是沒問題的,上面所有開具證明的醫院、機構包括個人病例,我可以把聯系方式都留下來,您可以自己核實?!?br> “核實就不必了,我必須得承認,肖先生,您今天確實打動我了,不過你確把這個配方給我,并出讓除大中華區外所有的市場運營權嗎?雖然只是三年,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這對您公司的損失?!比樥荛_口再次和肖明進行核實。 “當然,我想相比于未來市場的部分損失,如果我能服全總共同合作,產生的價值更讓我無法拒絕?!毙っ餍χ?。